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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EthanBenji/Brandt/Hunley]

Our Dearly Unequalled MR. William Brandt


这个时候,就像往热咖啡里跳水的三块原味棉花糖、Brandt用渐渐漂起白色浮沫的脑海想道:“居然还挺爽快的。”他指的是回头随便瞄他一眼然后戳着自己长胡须地方的Benji就在刚才还对他唠叨的事情。Brandt趁Benji返身接着敲键盘,狠狠舔了一遍上嘴唇的上面。太爽快了,比细碎奶泡破裂时的口感更悄无声息。
“当然了就当时而言他也说不上来什么,我也说不上来,我们有的只是一块比较厚的烤焦土司,我不想说那是焦炭毕竟焦炭是最高级,那个硬盘姑且能回档到比较级。不然我就真没法子了。所以一开始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道硬盘里到底有什么才来找我的嘛,再怎么厉害的我那也还是得过至少半天才能扒拉点像样的东西出来,所以一开始我们能知道彼此叫啥那才正常——到第二次见面直接叫名字也方便嘛——我们只知道那个。原来是那个特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那个传说。到处都在传他的事儿,隔几个月来次更新,网络连载小说?我都懒得去查那些事迹……奇迹、是不是宣传部专门编来鼓励员工工作积极性的。也有可能不全是瞎编的。用了艺术的加工润色。会显得浪漫点,梦幻点,让闷在小隔间的某些头胀得大到不行的技术类人员闻出这一坨那一坨的、呃、厨余?蕴藏的客观价值。再说了,要接触到附赠证件照的特工资料搞不好会赔上我的绿卡,那话怎么说来着——知其可而不为之。”
Brandt举起剩了几滴咖啡的马克杯,仰头饮尽。他还是偏向使用纸杯,因为在他需要空出双手机械鼓掌时能方便地咬住纸杯的边缘。不过他现在也就偶尔钻进Benji的隔间,偶尔的偶尔Benji在隔间里处理本部见缝插针扔给刚回本部的他的解析工作,偶尔的偶尔的偶尔在工作中受到挑战的Benji不知道哪根筋被挑动而滔滔不绝讲话让想附和几句的Brandt开口也只能喝手里捧的咖啡。马克杯笨重难叼的不便就只是无伤大雅的休闲情趣了。
喝过咖啡的Brandt准备结束他的小休止段落。作为多多少少有助其身心放松的报答,Brandt没特别在意Benji说的查证件照还是查档案的事。反正都过去的事了、翻了还要被嫌做人小气的旧账。Brandt的感谢无以言表,Benji却是个大大方方的家伙。
“你要回去啦?谢谢你陪我这么久要没你在我都专心不起来你看这个也没这么快就搞定,”Brandt正要友好表示Benji客气了,“啊唔快搞定了就快了。真的,有你在真是太好了。要是换他还在这里——噩梦!他是什么都做得到啦但他也不是万能的嘛他怎么也是个人,他能做到的事情就是他去做的那些,没人知道他没做的那些里他做得到还是做不到,而且啊,他做的那些事情,他的那些做法,一般也没人会那么想去做啦。但他做了,做到了,他的确厉害,我承认,我以他为豪,可是我现在觉得是不是我也被他带坏了想不出来普通的一般的路子了?”
想起被上司呵呵过自己两句“你跟你的朋友有样学样了嘛”,Brandt点点头。他本来不想点的,就是控制不住,人有点恍惚。
“Brandt你就不一样了。你有良知,还有常识,你是我们的良心!嗯虽然我有时候挺烦你盯着瞎子也看得见的现实像个贪睡模式的闹铃催我催我催不停。刚才说到哪里了?啊,噩梦。从结果上来说是褒义的,可噩梦就是噩梦啊又不会变成春梦。我想你也知道某位特工先生并非那么擅长案头工作,好久不见再看他放给我的PPT我都怀疑他除我之外还有别的后勤支援。有次我手伤还没好全,手指打不了字,他自告奋勇帮我,‘帮’,幸好那是用他的权限可以随便看的数据库,照他那个手速也不用担心我们会被反追踪到然后丢了绿卡关进班房跟他同一间看他可怜巴巴地哭丧着脸凶我‘叫你不要跟来的都说了我保不了你’。拜托,老兄,那只是在职员工的对内公开资料,他可是屹立在职员工顶点的雪山怪兽,怕个屁啦。”
“后来,你手好了,就,死掉的,离职的,本司的,外司的,资料,想怎么查怎么查了。”
“嘿,手到擒来!”
Brandt继续点点头。他明白了很多事情,情不自禁有所表示。这不太好。他应该克制表露所思所想的。谍报工作者的基本素养。另外还包括但不限于,掌握三角函数。
“我敢保证,用我的名誉担保,”Brandt皱起的眉头差点就能挤出他脑子里正在想的“以首席崇拜者的名誉”几个字,“Brandt你就不会掉链子,人们往往认为你是第二厉害的,你当然是,你在别的地方,那些他不去做的方面,就是第一,而你不去做他做的那些,并不是你做不到,你做得到的,Saturn。”
Saturn想,他做过了。他跳过了。
“我们还去过土耳其,不是伊斯坦布尔那里,具体哪儿我忘了,反正那次正好碰上Kırkpınar,Kırkpınar你知道吗?”
这次Brandt不想点头,也不想摇头。他当然是知道的。正因为他知道,他才不想装作无知而留慷慨解答的机会给Benji。他终于抓着咖啡杯起身离开Benji的隔间。那张椅子就搬在Benji旁边,刚巧合适凑在Benji耳边打扰Benji工作的位置,坐下去就不想起来,好像椅子是热饮而椅子上的随便谁就成了软软的黏黏的糖。Brandt不想去分析那是怎么一回事,他已经不想在工作间隙当一个职业病发作的可怜患者。他都自己觉得自己可怜了。
Benji会说什么?管他呢。反正Benji嘴里的那个谁去参加个草地上光溜溜滑溜溜汗流浃背热火朝天的当地传统体育项目的赛事完全一点根本不会突兀。很和谐。比完了说不定还拿了个冠军顺便逮住了目标的那个人去勾在旁观战的搭档肩啊背啊,导致搭档身上外设装备全被连累差不多就报废。于是那个和谐的完美的噩梦就没被镜头记录下来。那样最好。Brandt并不希望在数据库里看到一卷偷拍录影带。否则他还得烦恼是就地删除还是等着有人黑进数据库看着对方删除。物理性的。那可就太烦了。
“Brandt,有你在真是太好了。”
Brandt上司对Brandt的夸赞,都没那么烦。当然,也是相当的一种烦。Brandt皱着眉,他休息完回来了,向上司汇报工作,公事公办。上司的嘉许,那也还是公事公办。没什么好特别开心的。Brandt的,这个,上司,某种意义上和Benji差不多,但上司做不到让Brandt舒心开怀。毕竟上司不是Brandt的朋友。
“我想我可以把你当成我的朋友,”Brandt眯起眼,注视面前低头边看文件边留着Brandt非得Brandt听其讲废话的上司,“你也会是我最得力的部下,最好的。我看了你的档案,你有多方面的优秀资质,不比某些妄自尊大胡作非为的不法之徒逊色。”
不是某些。就那么一个。而且本人当不成第二个。那个句式不是那么用的,阁下。阁下的部下想道。
“噢不,不是的,我不是在说你也恣意妄为。当时你选择留下来,到我这边来,我就该清楚的,你是个有意志的人,那就是你的骨气,到最后你会证明你是对的。我觉得,既然现在我来了这里,和你在一起,共事,我是不是应该让自己更多地适应……学一学你……的手法?不然我会因为某些惯常的突发状况而胃穿孔的吧。”
Brandt的体检报告里目前还没有出现胃穿孔的预警。不过去年圣诞节Luther邮寄了一瓶家庭装的健胃药给他,是他中意的咀嚼片剂。再者,Brandt知道不少让胃穿孔的办法。他见多了。比如他胸口内袋里插着一支笔,双色的,转到红色,咔咔按两下,让胃穿孔的墨汁就能射进上司的咖啡杯里。关于这个对上司怀有图谋性质的诚意构思,并不能怪Brandt,要怪就怪几年前,Brandt的上司还不是这一位的时候,他那支爱用的单纯的黑笔被征收走后就没被还回来。
“长官,您不必担心那些,”Brandt有分寸地答道,“您现在的职务,与之挂钩最多的,只有殉职率。”
胃病不在其列。
没过几天,也就是那一年快结束的圣诞节那天,Brandt的上司有意无意提起自己又买了几份人寿保险,Brandt便恭维上司目光长远有备无患未雨绸缪,并婉谢上司想写他名字到受益人栏的圣诞礼物,另外Brandt还收到了新的一大瓶咀嚼片、一大盒白色棉花糖以及一大罐批发来的圆珠笔。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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